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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开学第一天·小mm啊教魔法·石楼、帅哥和龙·露莉与老巫婆·斯帕·霍恩斯与猫头鹰
“什么？！”我和土鲁单一起把下巴拉到最大，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伊莎贝尔·德克大魔法师兼赞巴特魔法学校副校长兼赞巴特魔法学校正校长法雷·德克之老婆。 “是的。”老奶奶带着一贯的微笑，代表眼睛的两条线弯成了弧形，“本校的教学制度就是这样的。希望你们能够习惯。” 我和土鲁单今天早上早早醒来，突然发现昨天晚上光顾着讨论迎新会了，全然没发现这些天来没人通知我们明天几点上课、在哪里上课、怎么上课。我们俩赶忙去别的房间找同学，结果差不多所有人都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真是太懒惰了——虽然我们确实起得早了点吧，刚到卯时而已，换算成西方的算法，大概就是五点多没到六点的样子；我嘛，练睡功习惯了这个时间收功起床，而土鲁单称他在家这个时候就要起来帮着父母劳作，也早起惯了。 找不到人问，我们只好先去食堂吃早饭。昨天被熏臭的衣服不能再穿了，土鲁单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又把自己所带的最后一套借给了我。我们出宿舍楼的时候惊醒了清风xp，它看我要向外走，便也要跟着走。无论吃饭还是上课都不方便带上一个如此危险的宠物，我灵机一动，把那身臭衣服拿过来撇给了它，它闻了闻，然后很亲切地钻进衣服里又开始呼呼地睡过去了。唉，总算把这个麻烦搞定了。 吃饭的时候，吐鲁单说，这个学校一共分成两个学院，他和我都是绿塔学院的，我们如果要上课的话，必然在绿塔里面，所以吃完饭我们俩就来到绿塔底下。在塔门口，遇到了伊莎贝尔·德克大魔法师，她好像正等在那里把门的样子，我们便问她如何上课。结果她说，赞巴特魔法学校是一所深造型的学府，不再像中低等学校那样进行分班制教学，而是实行学生自己钻研、教师定期答疑的自学式教学；换言之，就是这所学校不上课，你自己想怎么学——随便，没人管；你自己想学什么——随便，没人管；你自己想什么时间学——随便，没人管。费了半天劲，交了那么多钱，有的人甚至还在入学考试的时候经历了死亡的威胁，结果进了一所“三不管”学校！于是我和土鲁单就拉长了下巴，表示我们的吃惊与愤慨。 伊莎贝尔老奶奶笑着说：“很吃惊吧？每届都有一些新生没听说过本校独特的教学方式，在开学第一天都很惊讶。所以每年开学第一天，我和你们校长都要分别把守两个塔的门口，给不知道的新生进行解说。你们来的好早啊，我也才刚刚到而已。” 保持呆傻状态有那么几分钟之后，土鲁单好不容易收回了下巴，质疑道：“自学？我们自己自学？那还来这个学校干吗？自己在家里慢慢学好了！也不用交那么多钱了。” 伊莎贝尔·德克大魔法师笑呵呵地问：“绿塔学院的图书馆你们去过了么？” “去过。”土鲁单说。 “里面的魔法书怎么样？” “简直太棒了！难怪无论会不会魔法的人都把这里视为魔法界的最高圣地，图书馆的藏书涵盖了古往今来所有魔法的知识，孤本善本更是不计其数！”土鲁单兴奋地说。 “那就对了。”伊莎贝尔老奶奶笑眯眯地说，“这就是在这里自学跟你在家自学所不同的地方。” ……土鲁单无话了。如果这所学校真的有土鲁单所说的那么多、那么好的藏书，即便学费再翻上十番，入学考试再艰险十倍，也值了。 “而且，虽然没有分班制，但学校会为每个系别的魔法指定几个教师，每隔三天他们必须为学生进行答疑；除了这些指定的老师，你还可以随时去请教其他老师，只不过这不算在例行指导里，他们是否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就不能保证了。而且，各个年级的学生自己也会根据魔法系别不同而自发进行交流活动，我们学校的每个学生也是在魔法上很有造诣的，听听他们的意见也是很宝贵的。所有这些都是得天独厚的条件，虽然看起来你是‘自学’，其实能够得到周围环境的很大帮助。”老奶奶继续讲说道。 土鲁单已经从不满完全变成欣喜若狂。 “可是，在哪里学习呢？寝室么？”我问。 “在绿塔里啊。”老奶奶笑眯眯地说，“塔里有很多自习教室，足够供你们研读书籍卷轴了；还有足够的练习教室，可以供大家实际演练；如果不喜欢在室内，学校的环境也很好，地方也大，尽可以在外面看书演练。” “教室有固定安排么？还是随便找？”我问。 “随便啦，你可以自己独自坐一个房间，也可以与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一起在一个房间看书，只要没人反对。房间很多。” 明白，全明白了。土鲁单兴奋地冲回宿舍拿出他昨天从图书馆借的魔法书，跑到绿塔里面找了一个教室自学去了。可是，我呢？图书馆里没有适合我现在这种水平的书，我拿什么自学啊？ 我跟土鲁单一起回的宿舍楼，可是他屁颠屁颠地走了，剩下我一个闲来无事。 其他同学陆续醒来。颇有几个跟我和土鲁单一样对这所学校的制度一无所知，要么惊叫“还不知道怎么上课呢！”，要么偷偷向旁人打听，对学制有所了解的不在少数，他们在嘲笑过别人无知之后就解释起来。哼唧，不就是在来这里之前了解一些情况嘛，有什么好笑话别人的，显摆你家里有阅历么？好在我行动得早，由慈祥老奶奶亲自为我解答，在同窗面前保持了谦谦君子无所不知的形象。我也为几个人进行了解释，看到他们露出“好渊博，从遥远的东方来都知道这么详细”的崇拜神情，满足，真满足！ 但是，可是，但可是，可但是，在人们陆陆续续或抱着借来的书去绿塔自学、或赶紧跑去图书馆借书之后，我还是孤零零一个人杵在宿舍楼门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我一手擦着眼角的泪，一手挥舞着手帕，向最后一位离去的同学告别，天气一下子从夏天进入秋天，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呜呜，好一幅“幽怨mm十八里送君郎”图啊，小呀妹妹送君郎，一送送到路侯旁；狠心哥哥离奴去，只留奴家守空房……
穷极无聊，我开始逗清风xp玩。小龙好像很高兴老爹能陪他，欢蹦乱跳的，我那身西式长袍放在地下，它踩在上面当作地毯。我拣来两根树枝作筷子，夹着衣服蒙在它头上，然后看他忙乱地用小爪子在头上划来划去，一边挪动着小屁股往后退，也算有趣。我又想用两只袖子把它绑在中间，看看能不能自己挣脱，我夹起一只袖子，然后……咦？另一只袖子呢？哇，什么时候这只袖子只剩下一半了？看布料破损的毛边，那形状……哇塞，不是吧，小xp，我知道你孤单寂寞肚子饿，可是也不能不打招呼就把爹的衣服给吃了吧？这是我唯一的一套衣服啊，虽然现在臭气难闻，可我还打算想办法洗干净继续穿的！你居然吃掉半只袖子，我知道这气味对你来说很可口，可是你也太不肖了吧！ 不过我又想，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适合它吃的东西，既然它自己找到了食物，也只好如此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只好接受了。可怜了土鲁单，就要被我死皮赖脸赖着一身衣服不还了。55……真替他惋惜——这就是我这个东方的谦谦君子的高贵美德，与朋友同甘共苦，有好衣服大家一起穿，衣服被人贪污了一起悲伤。嗯，好兄弟，讲义气，没说的！ 可是，跟小xp虽然玩得很开心，但我来这里是学习的啊，不能这么虚度光阴。唉，思前想后，虽然我皮肤细腻、相貌英俊，但这张脸皮该出卖的时候也只好好不顾惜地出卖啦。我决定去找露莉小mm请教。做这样的决定，是有着我君子考虑的：首先，我跟小mm有缘啊，从入学考试到那次偶遇；其次，我跟小mm有了教学的良好开始；第三，反正我已经请教过小mm，人情已经欠给一个人，不如就在这个人身上再多欠些，到时候一起还，好过再欠别人人情，还要分两次还；第四，小mm温柔可爱，比较好欺负…… 小xp这回坚决拒绝被我留下，咬着我的鞋不松口。好吧，我带着你！正好，如果那个萨满老巫婆在的话，就把小xp推给她。人们都说隔代人相亲，老巫婆算是小mm的老师，xp算是我孩子，希望他们祖孙俩能够相处愉快。见到我同意带着一起走，小xp一高兴，来了一屁作为庆祝……不知道是半只袖子的功劳还是小龙本性焕发，这个屁有点臭耶～～～看来以后得教给它正确地表达喜悦的方式。——呵呵，我又有了好主意，把清风xp推给老巫婆，如果放屁的话正好够她受的，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我就无来由的一阵开心。 我在前面走，小xp在后边跟着跑，一直来到绿塔边上的一座扶塔脚下。露莉小mm的屋子就在这上面。我拾阶而上，xp爬阶而上……我看它爬得吃力，就想抱起来走，结果小龙挺有骨气，拒绝我抱，一定要自己爬上去。好小子，有种！它爬了十来凳台阶，抬头看了看前面还有长长的楼梯，突然目露凶光，尾巴一抬，“咚”的一声放了一个屁，把自己生生崩起一凳来高，落在上面一级台阶上。我……无语……原来放屁还可以有这种用途……xp如此作法，又上了七八级，终于燃料耗尽，累趴下了。我无奈地看着这支喷气龙，小心翼翼地拎着尾巴尖把它提了起来。这回它没有反对，冲着我“嘎”地叫了一声，感激的样子。 我带着小xp站在铜门前，在反复确定刚才上楼梯时放的屁没有飘上来之后，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里面出来mm的小甜声：“老师么？来了！”哎呀，真是酥啊，没有骨头了～～～ 我回答道：“啊……是我，太乙。” 开门声。门一打开，屋子里的阳光撒进昏暗的走廊。露莉小mm的俏丽容貌就婷立在光辉里，茶褐色的头发边缘梦幻般地闪耀着光芒，苗条的身段留下曼妙的剪影，一个字，美！ “早上好，太乙。有什么事么？” “啊，这个，那个，哪个……”事到临头，还真是难以启齿啊……“我今天才知道了学校的制度，原来是要我们自学。可是，我没有任何基础，图书馆里的书也看不懂，所以……啊……所以……” “所以想继续我们那天的学习？”一个mm长得漂亮容易，同时又善解人意就很难了，如果再同时有一副热心肠，那就简直是天下最难得的了，“进来吧，没问题。”露莉笑得甜甜的。 唉，此情此景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大灰狼似的，罪恶啊…… “咦？这就是你昨天收养的小清风龙吧？真可爱。”小mm看到了我手里的xp。我看她喜欢，就把xp递上前去，露莉伸手要摸，可是清风xp瞪着一双凶眼张口就咬，幸亏我和露莉见机都快，我往后拉xp的脑袋，露莉赶忙收手，才算没有咬中。 臭小子，真混，这么可爱的阿姨你不喜欢，可也别妨碍老爹我啊！我赶忙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知道，清风龙嘛，对清风是很亲的了，但是对香喷喷的人就天生充满仇视。” 露莉没有多作计较，笑道：“没什么。它还是满可爱的。”脸有点红，是不是我顺势拍马见了功效？hiahiahia 分宾主落座。小mm找了一个好像水晶、又像琉璃、模模糊糊有点透明的罐子给清风xp玩，让它不会打扰其爹之钓马大业。 “老师，我想请教一下……”我想请教什么呢？我现在对西方法术的认识还是零散的，不成体系的，咦，对，昨天土鲁单不是说什么宗教魔法、元素魔法吗，当时环境紧迫，无法详谈，现在正好可以问问正规老师，“我想请教一下关于魔法分类的问题。” Mm点头。 “昨天……”我说。 Mm忍不住笑起来。 尴尬…… “对不起。”mm勉强止住笑，说，“请讲。” “昨天，我在某种情况下，看到同学们好像用了两类不同的魔法。一个叫做土鲁单的同学告诉我说，赞巴特大陆的魔法大体上分为两类：宗教魔法和元素魔法。元素魔法再往下分，才是水火风土四系魔法。好像魔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很多流派。不知道您能不能详细解说一下。”我说。 “哦，是这样啊。”露莉小mm略一沉思，“这是魔法分类领域的问题。你的那位同学说得大体不差，赞巴特的魔法，总体上分成两类，一种是元素魔法，另一种是宗教魔法。两者是以魔法理论和魔力来源来区分的。元素魔法认为我们周围的这个世界都由水、火、风、土四种元素组成的，整个世界的产生、发展和运行都是由自己的元素之力推动的。元素的力量就是元素魔法的魔力来源。而宗教魔法认为，整个世界是由神创造的，世界如何运转是由神来掌控的。宗教魔法的力量，被认为是向神借用力量的结果。”mm向门口看了一眼。 “哦……”我若有所思，“听他们念咒语的内容都不尽相同……” “是啊。”露莉说，“元素魔法师想要获得魔力，需要与组成自然万物的元素签订契约，获得元素允许你使用力量的权利，咒语里先要歌颂自然元素的伟大、瑰丽，再请元素遵从契约，把魔力传递给魔法师。宗教魔法师想要获得魔力，可以与神签订契约，也可以不签契约，但是一定要虔诚地信仰这个神，按照神的教导办事，他们的咒语里先要歌颂神的伟大，再强调自己对神有多么虔诚，感动神将自己的力量赐给魔法师使用。”mm又向门口看了一眼。 哇哩，还真复杂啊。原来那些咒语写得跟诗似的，倒也不是胡乱白话，原来是要给自己的老板拍马屁，只有拍得好了，才有戏可唱。嗯？小mm一直只提元素魔法、宗教魔法，我前几天跟什么“精灵”签订契约，那算什么魔法？精灵魔法？想到这里，我就问了出来。 小mm一笑，说：“所谓元素魔法和宗教魔法，是魔法总的分类，每一种魔法再往下又会分为很多派别。比如元素魔法里面，又可以分成纯元素魔法、精灵魔法、元素神魔法等支派。我刚才所说，四种元素组成整个世界，是所有元素魔法师的共识，但是接下来，他们又有着不同的见解，造就了不同的支派。比如，纯元素魔法派认为四种元素自己即可控制力量，再往上没有更高一级的物质了，他们的魔法契约是同元素签定的；而精灵魔法派则认为每种元素凝聚在一起会形成各自的更高一级力量，这就是元素精灵；元素神魔法派嘛，这是一个比较弱势的支派，他们也认为在元素之上还有着更高级的存在，不过他们不把它称为精灵，而称为元素神。你说你之前跟火精灵签订了契约，那就意味着你学习的是元素魔法里面的精灵魔法了。”小mm又看门口。 我想了半天：“元素魔法下面分纯元素魔法、精灵魔法和元素神魔法……”等理解了大半后问道：“它们的效果有什么差别么？”其实差别不差别对我来讲本无所谓，反正我总有一天要把它们统统学到手，不过现在学校里mm这么多，最好能先拣拉风的来学…… “因为同在元素魔法这个总类里面，这些支派的魔法效果几乎一样，只是在咒语上略有不同。”又看门口。 哦。我刚想问宗教魔法又如何，突然反应过来，小mm一直往门口那里看，别是在等什么人吧？“老师，您有事么？” 露莉连忙说：“啊，不。啊……是。我的老师约定今天上午要来指导我。不过没关系，在她来之前我们先说我们的。” 哎呀，原来小mm有事，刚刚我进门的时候却那么热情，真是克己从人，温良贤惠，天生的好lp啊。我正胡思乱想间，响起了敲门声，还有那老巫婆的声音： “露莉，是我。” “老师。”小mm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正巧这时，都快被我们忘了的清风xp追着罐子跑过来。滴溜圆的罐子恰巧滚到小mm的脚下。西方人不懂鞋尖收头，只能像辫子一样拧成长长的一条，加上法师长袍下摆不便，再有罐子当路一拦，露莉一时忙乱，居然踉跄要倒——哇塞，哇塞，哇塞！所谓吉人自有天向，想我堂堂的大少侠奔雷手太乙这样一个纯情小伙，不远千里来到西方，历尽苦难，受尽折磨，老天爷自然要有所补偿地，今天就是良机！一瞬间，我脑海里唰唰唰闪过几个英雄形象，先有那姓方的小子怀抱朝廷大员的千金慢慢地转啊～转啊～转啊～地飘落；再有那姓郭的笨蛋怀抱黑社会大佬的明珠慢慢地转啊～转啊～转啊～地飘落——好，想到此处，我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兑洲大陆神眷之女倒下的娇躯，小mm抬头看我，我也低头看她，四目相对。我转～我转～我转～虽然我们不是从高空落下，但我堂堂亘古宇宙天上天下震古烁今光芒万丈德沛天地绝对无敌的奔雷手的下盘功夫也不是吹的，靠我双脚照样可以原地转啊～转啊～转啊～ 露莉小mm脸蛋通红，赶忙站起，说：“谢……谢谢。——我头晕。”ft！ “不用谢。”英雄救美嘛，谁该谢谁还不一定呢。 露莉赶忙跑去开门。萨满老巫婆出现在门口，要说其长相嘛，跟她声音倒是般配，一块桔子皮爆晒它十年八年就是她的面相，一根黄瓜闲置上八年十年，就是她的体态。 老巫婆右手拄着法杖，用沟壑深处的三角眼不住打量我。 “老师。他是今年的新生，就是我带入学测试的那个东方人，叫太乙。他说想要学习魔法入门的知识，所以来找我，我们刚才一直……”老巫婆一挥左手，把小mm的话打断在最引人遐思的地方。三角眼又看了我一会，然后转向露莉。现在的露莉，脸上的红晕还在，经过刚刚跌倒站起的折腾，头发衣衫略有些乱，此情此景，典型的“捉什么在什么”啊。三角眼又回到我身上，眼中的光芒古怪而又挑剔。老巫婆开口道：“露莉，我明天再来。今天你自由支配时间。”话是说给露莉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露莉惊讶道：“老师？” 末了，老巫婆终于放过我这清纯可爱小帅哥，又看了露莉一眼，然后自己动手关上房门。 露莉回过身来，脸已经不红了。她好像比较奇怪自己老师为什么刚来就走了，不过以我察言观色的本事来看，小mm刚才虽然不住给我讲课，却心神不宁，大概一直想着如何避免我和老巫婆撞在一起到访的问题；现在撞车问题迎刃而解，小mm倒有些轻松。嘿嘿嘿，小mm看来也挺舍不得我嘛，这也难怪啦，青年才俊，风流倜傥，英姿飒爽，肉树临疯——不对，是玉树临风…… “咚！”地一声大响，打断了我对形容词的罗列，竟然是清风xp又在那里玩罐子，把屁股对准罐口来了一响，罐子被吹打在墙上。好在房间够大，我和露莉赶紧远远躲开，没闻到什么不雅之味。 我和mm重新落座。露莉说：“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专心研究了。”唉，小mm仁义为先，明明是给我上课，却说“研究”，给足我面子。你有情，我也得有义啊，放心好了，gg我会负责地——不过话说回来，我什么还没干呢，老巫婆自己误会，不关我事。 经过刚才一阵搅和，我们相对居然有了一丝尴尬。我没话找话问：“刚才那就是老师您的老师？” “对。”露莉说，“我的老师，玛德丽娜·马培龙大～魔法师。” 玛德丽娜，名字倒好听，也许她100年前还当得起，现在改成“陈皮丽娜”才算形象。 “她是绿塔学院的院长。”露莉说。 哦。——嗯？绿塔学院？靠，我也是绿塔学院的哩。前些天见过露莉又见努莉娅，还以为这学校的老师都是妙龄女子呢，即便如副校长伊莎贝尔那样的，也算得是pp老婆婆，现听闻自己学院顶头主管居然就是这个老巫婆，实在让我受之不了。对了，当初谁把我扔进绿塔学院的？我要进白塔！“对了，老师，当初谁把我划成绿塔学院的？” “你不记得了？在山里面测试的时候，我问你信教么，信哪一个神，你说你不信，也不打算信赞巴特的神。那你就显然进不了白塔学院了，我就给你报了绿塔。”露莉说。 叮！原来是小mm给报的，好吧我原谅你了。 “而且我也是绿塔学院的啊，我也同样是精灵魔法师呢，你现在虽然刚入门，但我们算同一个派系里面的同一个支派呢！”小mm甜甜地笑。唉，化了，化了，我的心化了～～～
“绿塔学院是教元素魔法的地方么？那白塔学院就是教宗教魔法的喽？”我问。 “对。”露莉mm说，“整个魔法界分成两个大派别，所以学校就分设两个学院。” “元素魔法的情况我差不多了解了。能讲一下宗教魔法么？” “好的。”露莉说，“宗教魔法派认为，整个世界是由神创造的，世间所有的力量都是由神控制的，所以他们认为所谓魔法，就是从神那里暂时借用一些力量，只有对自己侍奉的神非常信仰，才能获得力量。”明白，一定要给神的马屁拍好，不然神可不会理你，弄不好还要发彪。“影响宗教魔法师魔力强弱的因素就是信仰的虔诚程度，对他们来讲，有没有契约并不重要，只要真心按照神的旨意行事即可。” “那么，宗教魔法派有什么支派么？”我问。 “有。”露莉说，“根据信仰的神的不同，宗教魔法可以分出几十种支派。这些支派大概分为三种，一种是多神派，一种是至高神派，一种是一神派。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差别，听老师说，好像多神派认为世界是由很多神共同治理的，众神之间是平等的；至高神派也认为有很多神，但是他们又认为存在一个最至高无上的神——至高神——约束着所有其他神；一神派则认为世界上只有一个神，他独自管理一切。” 好乱啊。看来兑洲跟中洲一样，也是派系纵横，盘根错节。“宗教魔法跟元素魔法除了力量来源有所不同外，有什么效果上的差异么？”我问。 露莉想了想说：“嗯……多神派魔法与元素魔法差不太多，多是物理攻击……” “物理攻击是啥？” “哦……就是用火烧、用水浇之类的攻击。区别于精神攻击，比如让人感到恐惧、读心术、摄魂术之类的。”啊，明白。 露莉继续说：“不过多神派魔法的种类比元素魔法多，元素魔法除了水火风土四个主系魔法之外，算上支系也不过再多出冰系、酸系、雾系、电系、精神系、石系等六七个，可是多神派信仰的神祗却多出许多，差不多二三十个，因此他们的魔法种类比元素魔法要多不少。但是根据我的看法，这许多类宗教魔法，从效果上看，没有一种是元素魔法达不到的。比如所谓的木系宗教魔法，号称从木神捷列瓦那里得到力量，可以操纵树木，但是木头明明是由火和水加风组成的，因此签订了这三系元素契约的元素魔法师，同样可以操纵树木。 “而且，多神系魔法有一个最大的不利因素，由于宗教信仰具有排他性，一个宗教魔法师信了一个神，就不能再信其他的神，于是他就被迫只能使用特定的一系魔法；而元素魔法师就没有这个限制，他们可以自由地跟各种元素签订契约，可以使用多系混和魔法。所以多神派宗教魔法仅仅是在书本上的分类比较多种多样，具体到单独某个魔法师的魔法效果上，种类比较单一。” 小mm顿了顿，接着说：“可以在效果的多样上与元素魔法比肩的，就是至高神魔法和一神魔法了。由于他们都信仰一个全能的最高神祗，所以能够调用多种类型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宗教信徒里面，这两个教派的信徒远多于多神派的原因。”明白，反正也要烧香拜佛，谁不想找个大靠山。 “我看到元素魔法师和宗教魔法师好像有点不合。”想起昨天洛里·方丹和思·维尼亚以及各自的一干同僚互相比赛，结果把大家吹得东倒西歪。 “是的。”露莉说，“双方因为对魔法本质的看法不同，经常发生争论。” “至于么？” “当然至于！”露莉说，“宗教魔法认为世界是由神创造的，神统治着一切；元素魔法认为世界是自己产生的，不承认超出世界的神的存在。对宗教魔法师而言，元素魔法师是一群渎神又自大的人；对于元素魔法师而言，宗教魔法师是一群居心叵测想要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虚荣的家伙。对于一些见习魔法师或刚刚成为正式魔法师不久的新人来说，还处于学习力量的阶段，只要能够达到同样的使用效果，无所谓宗教魔法还是元素魔法；但对于高级别的魔法师来讲，如果不从理论上和哲学上清楚地认识魔法本源，就不可能取得进一步的发展，而一旦开始关注理论和哲学，必然就因为认识的不同而引发信仰冲突。因为根本的魔法理论不同，所以双方都不承认对方的是魔法。” “不承认？怎么能不承认，如果双方确实都能发出魔法，再怎么不承认也不行啊。”我说。 “从魔法效果上看，双方确实都具有魔力，但是宗教魔法师认为元素魔法师虽然拒绝承认神的存在，却可以用某种不光采的方法偷用神的力量；而元素魔法师认为所谓宗教魔法师也是在使用自然元素的力量，却忘恩负义，忘记了自然的恩惠，编造出一套所谓的神。”露莉说。 哦？哦……哦。“那么，您认为哪种魔法理论才是正理呢？”我问。 “当然是元素魔法！”露莉马上回答，“也许元素就是元素，也许元素还能组成精灵或是元素神，但不管怎样，世界终究是由元素组成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签定的契约又是跟谁签的呢？你也曾经感受过火精灵的舞动，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这都是明证！” 是啊，是啊。我自己就亲身体会过元素、精灵这些东西，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的亲身体验证明了元素魔法的理论才是正理。而且这也跟我在中洲的所见所闻差别不大。比如东方认为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万物，这里虽然只说水、火、风、土四个，但也相差不大。刚才小mm说“木”是由水、火、风共同构成，虽然听得我颇为想笑，但看看西方民风粗野、百业不张，正是一片蛮夷之地，把世界本原的五行认错成四个，也是情有可原；这里认为元素或是由元素组成的精灵或元素神推动了世界的转动，倒跟“大道”颇为相合。看来那所谓宗教魔法，神创造了世界之类的说辞，都是旁门左道，就像一贯道一样，打着神的旗号骗人。其实，即便世上真的有神，他们也要服从“大道”，而不是凌驾于大道之上的存在，就像中洲，庙宇寺观里也有神像，也有善男信女去拜去信，但即便信徒也不认为这些神佛是高于“大道”的存在。嗯，嗯，看来露莉小mm把我划进绿塔学院，让我得以研习元素魔法，是把我引入了正途，8错8错，小mm有担待有见识！拍拍马屁：“老师知道的可真多啊！” “谢谢。”小mm有点脸红了，呵呵，可爱。不过这西方人不懂谦虚，遇到夸奖居然不说“哪里”而说“谢谢”，竟安然受了，看来这等脸皮肥厚之地，正适合我啊。露莉接着说：“我在学校里当老师嘛，两个学院虽然走动得不多，但听到的看到的也不算少。同在一个城堡里，自然会相互了解一些啦。”小mm又说：“不过，正因为了解得多了，我才更加坚信元素魔法的理论才是真理。” 嗯，我也坚定了学习元素魔法的信念。嗯，尤其是这条路上还有ppmm你啊～～～啦啦啦啦啦～～～～ “我这里有两本书，你可以拿去看一下。”露莉小mm老师说，站起来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找了一会儿，举手一招，离地差不多一丈高的最上边一排书中的六本跳了出来，飞入mm手中。这种隔空取物的本事，东方很是不少，即便不会法术，单练武功，也有诸如“探龙手”“柔丝擒拿手”之类的功夫可以办到，不知西方都有些什么方法可以实现，估计小mm应该是用风魔法之类的吧。露莉拿着书回到座位上。“一本是《元素魔法哲学》，一本是《魔法全史》。第一本讲的是元素魔法的理论基础，上升到哲学高度，这本书很经典，言简意赅，只有一卷。第二本介绍了两类魔法的发展历史，共五卷，我当年入门的时候先看的是《魔法简史》，不过驻校的时候那本简史没有带进来，现在手边只有这本全史，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消化得了，可以拿去看。” 消化得了，消化得了！“那我都借回去看了。谢谢老师！”我嗲声道。 “不……不用谢。”咦，小mm脸好红啊。嗯，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借此东风继续拍马，也许今天即可“大功告成”！嘿嘿嘿，哈哈哈……不过，该用什么方法呢？死老头，要教不教全，只教了“装君子九式”这些虚头八脑的花招，偏偏最后的临门一脚不教给我，说什么“要靠自己领会”，现在可为难了，下一步该如何下手呢……“噗～～～”的一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索，在此节骨眼上，偏偏死清风xp也来捣乱，这回居然放在桌子底下，害得我和mm赶忙逃窜。唉，大好机会又被耽误，只好继续办正事，学习魔法了。 为了避难，我和露莉都倚在房间的一面墙上。我问：“啊，老师啊……” “不要叫我老师啦，太严肃了。叫我露莉就好了。”小mm红脸说。 哎呀，在东方，mm让你直呼姓名可是某种意义的暗示啊！不过，听说西方人不懂礼数，以姓名直称稀松平常，失望ing……“啊……露莉……老师，”我问，“听他们说，魔法还分等级啊？” “对。”露莉点头道，“元素魔法不论什么支派，都分为五级，1级最低，5级最高。而宗教魔法大部分流派分为高、中、低三级，每一级又分为三个小级。” “不同级的魔法有什么差别么？” “应该说，至少在元素魔法里，级别的高低并不直接表示魔法威力的大小，而只是表示掌握这种魔法对魔法师的精神和意念的要求的高低。只要魔力够强，哪怕只是一个1级魔法，威力也可能大于一个高等级的魔法。比如火系魔法里面的‘地狱火’属于5级魔法，但是就破坏力来说，还比不上3级的‘火陀螺术’。” 听到“火陀螺术”字眼，我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痛苦地跳了一下。 “怎么了？”小mm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我尴尬的笑道。娘西皮，奥裴拉，有机会看大爷不整还给你！——不过，火陀螺术是3级魔法么？这么看来，呵呵，我还真是有魔法天分啊，刚刚签订契约释放第一个魔法，就能搞定3级魔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金子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光辉灿烂的嘛，哈哈哈哈哈……“咔嚓！” “啊！你的下巴！”露莉惊呼，十分关切。 没关系，没关系，从在东方开始我就已经习惯了。“唉干系，唉干系，空带更航海黑喔都还干了。”“嘎巴！”你瞧，这不又接好了么。“老师您瞧，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小mm关心地伸手摸着我刚刚接好的下巴。好滑哦～～～～～ “没事啦，没事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小mm露出怀疑的目光。 “啊，老师。”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您能描述一下火陀螺术的概况么？” “怎么了？对火陀螺术很感兴趣？” “啊，不是啦，随便问问而已啦，绝对没有什么特别的关心。更不会与我被整的经历有关啦，您千万不要会错意啊。”我赶忙解释道。 “哦，好的。”小mm笑得很开心，“火陀螺术啊，是集中周围的火精灵，让他们凝结成几条火带，在施法者身边旋转，以此来防御物理攻击，这是这个法术的前半部分；在防御之后，要及时地把火带释放出去攻击敌人，不然火带就会向内坍塌，烧灼施法者。所以，这是一个攻守兼备的魔法，尤其适合转守为攻。威力也大。是在实际战斗中使用得最多的一种3级魔法。” 哦，果然是要及时释放火带，奥裴拉的那个跟屁虫没有再骗我，我的魔法直觉也确实不差。“那么，老师……” “叫我露莉。” “露莉老……露莉，不同级别的魔法师使用火陀螺术在威力上有什么差别么？” “有差别。差别主要表现在可以招来火带的数量上。一个魔法师大概能招来六七条火带，一个大魔法师能招来十四五条，一个大～魔法师能招来二十条左右，而一个大～～魔法师则可以找来将近三十条火带。” “啊，对不起老师——露莉，您刚刚说‘大魔法师’十四五条，紧接着又说‘大魔法师’二十条，又说‘大魔法师’三十条，到底‘大魔法师’能招来多少条？”我问。小mm大概独自面对帅哥太过紧张，语无伦次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大魔法师’十四五条，‘大～魔法师’二十条，‘大～～魔法师’三十条。”露莉解释道。 “您看看，您刚刚又说错了！”我指出。 “哪里说错了？”小mm辩解道。 “您说，‘大魔法师’十四五条？”我说。 “对。” “然后您又说，‘大魔法师’二十条？” “不不不，是‘大～’魔法师二十条，不是‘大’魔法师二十条。”露莉纠正道。 “对啊，‘大魔法师’二十条。”我不解。 “不是‘大’魔法师，是‘大～’魔法师。” 等等，难道那个“大～”拖长音不是小mm发音错误？“是‘大～’魔法师？”我问。 “对，‘大～’魔法师。” “‘大～’魔法师跟‘大’魔法师不是一回事？”我问。 “当然，‘大～’魔法师是比‘大’魔法师更高一级的称呼，就像‘大’魔法师是比魔法师更高一级的称呼。”露莉讲解道。 咦呀我靠！一直以为西方人一提到大魔法师拖长音是为了夸张，原来拖了长音就是不同的身份！“那‘大～～’魔法师就是比‘大～’魔法师还高级的了？”我问。 “对。就是这样。‘魔法师’上面是‘大魔法师’，‘大魔法师’上面是‘大～魔法师’，‘大～魔法师’上面就是‘大～～魔法师’。”露莉对于我终于能明白这个是个人就应该早就懂得的情况而感到高兴。 我去！西方人真变态。“那‘大～～’魔法师之上还有么？”我问。 “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无限升级，不过实际上没有。魔法师和大魔法师都是通过考试确定的，比如通过了一些高等魔法学校的考试就可以得到魔法师认证，而通过魔法师协会指定的几个法师塔的试炼就会获得大魔法师的认证。大～魔法师不再通过考试确定，而由魔法师协会的几个大～～魔法师设置专门的试炼检测，即便试炼者没有通过试炼，但是在过程中表现出了足够的素质，也可以得到认证。而大～～魔法师已经不是通过实力来确定的了，他们是由魔法师协会对已有的大～魔法师中名望最高、贡献最大者的一种荣誉称号。现在，已经不会有人的功绩比大～～魔法师更高了，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大～～～魔法师存在。” 我消化一下……ok，消化完毕，就是说，魔法师和大魔法师全靠实力说话，大～魔法师只要给主考官马屁拍得好，有人替你说话，实力差点劲也无所谓，不过由于是主观评定，不定因素增多，倒比真刀真枪的考试更要难；至于大～～魔法师嘛，不仅要实力强，还要学雷锋做好事，还要人缘够好，确实最难；所谓的大～～～魔法师，估计要等外星人入侵，哪位老大爷雄起保卫地球的时候才会诞生。嘿嘿嘿，小mm说能招来三十条火带的已经是大～～魔法师，我那次不也差不多三十来条么？hiahiahia看来我的起点蛮高的嘛，唉，真是同情西方的这些魔法师，既生我，何生他们。不过，话说回来，“这种靠声音长短来区别的称呼还真是难啊。万一有人口吃，本来想说大魔法师，结果说成了：‘大～～～～～～～魔法师’怎么办？” 露莉小mm花枝乱颤，大笑道：“确实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除了通过声音长短来区分，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叠音。比如你可以说‘大～’魔法师，也可以说‘大大’魔法师；可以说‘大～～’魔法师，也可以说‘大大大’魔法师。” 这倒是比较容易区分。“大大”魔法师，“大大大”魔法师。大大……不过，在俺们东方，有的地方把叔叔叫做“大大”，有的地方把爸爸叫做“大大”，有的地方把爷爷叫做“大大”，有的地方把伯父叫做“大大”，更有甚者，有的地方把大便叫做“大大”……虽然他们西方不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中洲方言，但是对于我这个东方人而言，这种叫法还是尽量不用的好，万一把哪个西方蛮夷魔法师叫做了“大大”，理解成大便还好一些，要是理解成父系长辈，那我就亏了。“还有没有别的叫法？”我不得不再问。 露莉沉吟了一下，说：“还有第三种称呼方法，不过不常用。大～魔法师可以叫做‘超级魔法师’，大～～魔法师可以叫做‘超超级魔法师’。这种称呼方式过于张扬，一般宗教魔法师喜欢这么用，讲究修身养性的元素魔法师比较少用。” “超级魔法师”，果然够张扬。“魔法师，大魔法师，超级魔法师……老师，超级魔法师是不是都头发倒竖、变成黄色、几千年才出一个？超超级魔法师也是头发倒竖、变成黄色、而且周身放光、布满电弧？” “不是。这只是称号，表面上看都是正常人。”露莉说，“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呵呵，我也不知道哩，是作者想问的，天知道他看了什么不良书籍。”我说，“对了，老师……” “露莉。” “啊，露莉。再回到那个问题上。您说低级魔法的威力可能会比高级魔法更高，是不是因为有些高级魔法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一些特殊目的而产生的？” “对！太对了！太乙，你真有天分！”小mm高兴的说。虽然我听过很多人说过这话，再听一次也无妨，尤其由点点樱唇里说出来，让我格外的心花怒放，hiahiahia。露莉接着说：“不同魔法本身确实有差异，比如我刚才提到的‘地狱火’追求的是可以融化一切金属，而并不追求燃烧的威力，因此破坏性倒没有只能融化普通物质的火陀螺术大。不过，威力的差异也跟施法者有关。一些魔法师，他们魔力很强，但是技巧不足，他们使用低等级的魔法威力很大，但是学不成高级别魔法；一些魔法师魔力不足，但是技巧很高，因此可以轻松的学会高等级魔法，却使不出多大威力来。” 明白！如果一个魔法师魔力又强、技巧又好，比如我这样的，那就是强者中的强者，天生的超级魔法师的料！hiahiahia——露莉小mm，你放心，哥哥我魔力强劲，持久耐用，技巧又娴熟，从了我不会失望地……
ok，对魔法的分类、争论、等级什么的了解得差不多了，下面应该开始来点真格的了。 “本来呢，”露莉说，“我一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先要进行集中注意力的训练，等到注意力能够集中到某种程度以后，开始接受‘元素组成世界’的理论学习，然后开始感受精灵的存在，再之后才是签订契约。对了，我才想起来，那天你说你对魔法的基础知识都不清楚，可是却能发出火光球，难道你已经跟火精灵签订契约了么？” 呵呵，小mm年轻pp不假，就是脑筋不够灵光，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事，大概营养都用来长脸蛋和填充身材了。“是啊，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因祸得福，跟火精灵签订了契约。” “哦？你能够跟火精灵签订契约，必然应该对魔法原理有所了解，前天你却说你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露莉问道。唉，小mm思维蛮犀利的，这么快就发现矛盾之所在，怪不得人说女子笨笨便是德。没有办法，只好提一下我的悲惨经历了： “我在大前天走了霉运，碰到了某个人，她冒充老师，先以一些粗浅的魔法入门理论引我上钩，然后在她的唆使下，我跟火精灵签订了契约，再然后是火陀螺术，再然后……突然……居然……竟然……最后……就是这样啦。” 小mm听得忍俊不禁，花枝又颤。我说：“对于这种人，我可不敢相信她说的任何话，所以才找到正牌老师您请教真正的魔法理论。” “哦，原来是这样。”小mm收住笑，然后不可置信地说：“不过，你说你第一次集中注意力就能感受到火精灵的飞舞？而且还跟火精灵进行了交谈？而且刚刚学会火陀螺术的咒语就一下子招来二三十条火带？这也太神奇了。……是真的么？” “是真的啊。”我说。 “二三十条！那可是大～魔法师以上的实力啊！”小mm目露崇拜。 “小意思啦。我有东方法术的底子嘛，只要搞清楚了东西方的差异，摸到窍门，不是什么难事。”我说。何况有ppmm在一旁刺激。 “那这样看来，你学习魔法，已经不必像我小时候那样按部就班了，可以直接进入契约阶段，甚至直接开始各种魔法操作技巧的学习和咒语的背诵了。”露莉说，“你是想继续学习火系魔法，还是要与其它元素精灵签订契约？” 无所啦。反正我迟早要通吃的。“不知道老师您最擅长什么系魔法？”我问。 “我？我没有什么擅长啦，只是比较喜欢水系魔法。”露莉说。 “那我就先跟水精灵签订契约吧，呵呵。”我说。 “可以。”小mm说，“感受水精灵的要点是……” 哦呵呵呵呵呵，虽然少侠我人称“奔雷手”，但那不过是说我更常用雷啊火啊的法术，可不是说我只会耍雷啊火啊的，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我堂堂亘古宇宙天上天下震古烁今光芒万丈德沛天地绝对无敌的美少年自然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无论什么类型的法术一律通杀！等一下我跟水元素精灵签订契约，然后表现出超强的水系魔法天分，mm定会惊讶＋崇拜万分，到时必然大叫：“你好厉害！我好崇拜！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了！帅哥教教我好不好？”我身为谦谦君子自然要说：“不不不，老师您浸淫魔法多年，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mm必然被哄得开心，小脸变红。我再说：“不如我们一起研究这水系魔法之奥妙。我们东方有一神奇的法门，可以让男女师生共同进步，名为‘双修’，不如我们一起试试看？”以我察言观色所得，这露莉小mm也是一个痴迷魔法的痴女，听到有这等好法术，一定会答应。然后就，嘿嘿嘿，哈哈哈哈…… “太乙，你想什么呢？”露莉不高兴的声音响起。我哩，我只是想一想，当不得真的～～～“我在解说要点，不要溜号，注意听。”小mm微微皱眉道。哦？原来是怪我不听讲，却不是用读心术知道了我的想法，好险……嗯嗯，听讲，听讲。话说回来，这小露莉平时看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说不了两句话就脸红，可到底还是老师，讲起课来就滔滔不绝，还有威严。——好好好，听讲，听讲。 要说这感觉水精灵跟感觉火精灵也没什么大差别，mm稍加讲解我就心下雪亮。好，看我——集中注意力——这不，身体周围就冒出好多小水珠，水精灵何在？快来与我说话吧！我签！—— 哇啦哇啦西，签约完毕。 “契约完成？这么快！”露莉惊道。 我嘿嘿傻笑。 小mm瞪大了眼睛，真诚地说：“太乙，你真是具有天分！你知道么，你刚刚不过才几分钟时间，就能完成精神的高度集中。看来你只要你能够通过魔法入门的一关，以后的进展一定很快。” “哪里，哪里。”mm说得我心花怒放，浑身爽歪歪啊。“我想再接再厉，跟土精灵签约。” “太快了吧？你虽然天分很高，但毕竟现在才刚刚入门，不要太贪心。”小mm表现了教师本色，教导我一步一个脚印的道理。 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哩——“不是我想一口吃个胖子啊，是作者逼迫我的啊。” “作者？是谁？”露莉问。 “就是四木笑啊。有人向他反应剧情发展太慢，只知道插科打诨。别的书的主角，在开篇1000字以内就获得了可以毁灭宇宙千八百次的能力，我现在还在入门级徘徊。所以他命令我赶紧搞定所有契约，迅速成长，满足读者的需要。”我说。 小mm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迫于作者淫威，只好说：“那好吧。风元素精灵的特点是……” ok，明白。哇啦哇啦西，我签！风精灵签约完毕。 下面是土精灵，哇啦哇啦西，我签！土精灵签约完毕。 “下面还有什么精灵？”已经有些头疼的我问。 “没有了。”露莉说。 “没有了？刚刚您不是说，还有酸系、雾系、冰系。石系什么什么的魔法么？它们不用签订契约么？”我困惑道。 “那些都是水、火、风、土四系魔法的分支，并没有单独的元素精灵，你现在具有了四系精灵契约，只要学会转换的技巧，就能发出那些支系的魔法了。”露莉说。 “哦。那么，您现在能不能把四个主系的一级魔法都教给我呢？”我问。 “这么急切？”小mm问。 “是啊，作者下了死命令，让我今天必须完成学习指标。” “那好吧。不过1级魔法数量很多，你不怕累么？”小mm关切地问。 “我没关系。倒是老师如果感到累了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咱们马上休息。” “谢谢。”露莉脸红了一下。唉，顺口一说就能让小mm脸红，我的泡妞功夫还真不是盖的。Mm接着说：“你听好了，水、火、风、土四个主系的1级魔法都有如下几种：……它们的使用技巧分别是……” 哇啦哇啦西，哇啦哇啦西，哇啦哇啦西…… 1级魔法还真多啊，都到下午了还没学完，继续哇啦！哇啦哇啦西，哇啦哇啦西，哇啦哇啦西…… 我又在露莉小mm这里待到夜幕降临，才算把所有四个主系的1级魔法学光光。好累啊……四木笑，虽然你压榨我压榨得忒狠了点，不过也幸亏你能把时间磨蹭到这么晚，估计食堂早就没有饭了，加上我又学得这么累，小mm定会邀我共进晚餐。看露莉娇柔貌美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咿哈哈哈哈…… “啊，太乙，天色这么晚啦！你赶快去食堂，也许还能赶上有饭。我也要去教师餐厅了。我们不顺路，你自己走好。”露莉说。 我……我……我倒！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慢慢踱在校园里的路上。现在虽然天色已晚，再不赶快去食堂就没饭了，可我手忙脚乱地离开露莉小mm的住处后，看看四周无人，便放慢了脚步。虽然在小mm面前我表现得很怕食堂无饭，忙不迭四地离开，其实一顿饭两顿饭不吃对我并没有什么，我会避谷嘛。刚刚那副慌忙的样子不过是逗逗小mm玩。 看天色，应该是酉戌之交，按西方的算法，叫做7点钟。现在天黑得还比较晚，校园路边那些可以发光的魔法球按照某种预先的魔法安排，刚刚亮起来。现在这个钟点，吃过饭的人大概在房间里消化食，没吃过饭的人一定在食堂里找食吃，所以这条靠近绿塔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当然，我是人。 带有凉意的晚风送来暮鸟的叫声，更增添了周围的寂静。真是舒服惬意啊，正好可以让我仔细回想一下白天的事情。 我之所以能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学会了所有的一级元素精灵魔法，固然跟鄙人超凡脱俗的天分有关，其实也稍稍稍稍跟西方魔法的特点有点关系。这个所谓的特点就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通俗点说就是，这些魔法的效果全靠施法者的想象力来构造，所谓的咒语，就是一种帮助魔法师集中精力去想象的手段：魔法师念了咒语，心思自然而然会跟着咒语所描述的内容去想，于是与他有契约的精灵便心领神会地按照其心中所想运动，这就形成了魔法效果；随着魔法体验的深入，或者魔法使用次数增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在念咒语的同时甚至是念咒语之前就想象出魔法的运行情况，咒语便显得不那么重要，甚至是可有可无，这大概就能达到他们西方人所说的“默咒”境界。 比如，就拿那个“火光球”来说，其咒语是“轻轻飘荡得火精灵啊，请遵从契约，用你那曼妙的舞姿，温暖的华彩，照亮这美妙的世界！”在我第一次念这个咒语时，我并不知道它的效果是什么样的，但念咒语的时候，我心随话走，不自觉的想出了魔法效果，然后那些元素精灵就按照我下意识的想象汇聚成发光的火球。等到日后有朝一日我熟知了火光球的使用效果后，不用念咒语，只需要我一想，也能够聚出小球来。 而所谓的不同魔法，不过是把不同的元素精灵想象成不同的状态而已。比如想象把火元素聚成球从我手上飞出去，这就是火球术；如果把火元素想象成箭形从手上飞出去，就变成火箭术；不同系的魔法就是想象的对象不同，比如同样想象成球，想火元素便成了火球术，想水元素便成了水弹术；同样想成波，想风元素就是风刃术，想土元素就是土震波。 在小mm教了三分之二的火系一级魔法之后，我就隐约发现了这个特点，等到她教了几个与火系形态差不多的水系一级魔法后，我便坚定了这个看法。后来我偷偷在心里试了几个魔法，先不念咒，而只在心里想象水元素应该这样这样运行，居然发现周围的水精灵还真的照办了，然后我抢在精灵们真的凝聚出来之前装模作样地念了咒语，让小mm误以为一切如常。如此这般，我算是窥到了西方魔法的真谛，剩下的风系和土系的一级魔法，大多形态上跟火系和水系差别不大，自然学起来毫不费劲。 我并没有把自己的发现讲给露莉听。看他们西方人对待魔法的任何一个步骤都那么虔诚，连学来的咒语都不敢念快念慢，生怕一个不小心违反了契约，万一老巫婆教给小mm的魔法理论跟我的体会不同，小姑娘生起气来，就无趣了。就象当年我在南镇派跟他们的长老切磋天遁之法，听了他们大段大段的咒辞后，我告诉他们天遁根本不需要这么罗嗦，跳过咒辞直接进行后边的作法即可；结果几个老头很不高兴，说这些咒辞是创派祖师留下的，不这样是不可能天遁的；根据我行走江湖的经验，加上我对南镇派天遁法的观察，他们祖师之所以留下这么大段的咒辞，很可能是怕外人轻易把法术学去而故意加上的毫无用处的障眼法，我把这话对几个老头如实相告，结果他们恼羞成怒，说我侮蔑他们祖师，大打出手。虽然再来十个南镇派也奈何我不得，但经此狗咬吕洞宾一事，我是再也不理南镇派的人了，更不去他们的地盘了。人啊，只要一接受了什么东西，并在心里认定了它正确，就不会听下别人的话，哪怕别人说得更加在理。露莉小mm听说在兑洲也是资质聪慧、少年成才的人物，既然按照她原来的认识一样可以修炼，我又何须多言呢。再说，小mm虽然漂漂，嘿嘿，我还看不上眼，她如何如何，又与我何干。 继续想魔法。小mm说火系的三级魔法火陀螺术，其效果的高低之别，就在火带的数量上。现在回想一下当时在奥培拉面前我一下子招来二十多条火带的情形，不过是因为我第一次释放魔法，感受了先出现的三五条火带的运行情况，觉得魔法也不过如此，便照猫画虎，想到：再来十条也不过就是这么转啊转的，心中一想，便真的来了。现在再细细寻思，所谓魔力的高低、效果的强弱，也是根魔法师意念的想象有关。 当然，虽然我把西方魔法概括成“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却并不是说只要敢想，就一定魔法超群，那样的话，神经病一定是大～～～～～～～～～～～～～～魔法师了。我可以轻易地想：“我身边围绕了100条火带！”，我甚至可以想1000条，10000条，可是这没用，如果我不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同时在脑海中划出这些火带各自的运行轨迹，照样发不出魔法；同时，我的意念还必须足够强，以便精灵能够清楚地感知，如果有一条火带的意念不足，它就无法凝结，如果虽然划出了每一个轨迹，却因为分散了精力而使得每一个意念都不足，那还是没用。既要想得够快，又要想得够准，还要想得够纯，这就要求精神能够瞬间高度集中，意志也必须坚定，决不能出现丝毫动摇，产生丝毫杂念——这就不是谁都办得到的，也不是谁都承受得了的。 那么，既然魔法只要想得出来，就能发得出来，如果我能找到新的元素运动形态，就能发明新的魔法喽？不过，我能想出来的几种形态，现有的一级魔法已经全包括了，什么球啊，什么片啊，什么波啊，什么块啊，什么丁啊，什么丝啊，什么带啊，什么条啊，有飞的，有转的，有跳的，有镖的，有吹的，有震的，有亮的，有暗的，有半明不亮的……想想也是，人家西方虽然不太开化，但好歹玩魔法也几千年了，能轻易想出来的早就不会留到今天了。唉？这只是一级魔法就已经囊括了所有元素形态，剩下那四级魔法都是做什么的？火陀螺是三级的，嗯，三级的火系魔法大概是靠数量来增加难度，一级的火球术一次放一个火球，也许它有一个三级版本一次放一大堆火球，名为“滴里嘟噜火球术”；地狱火是五级的魔法，它可以融化一切金属，有点三昧真火的意思，可能五级就是靠魔法效果的纯粹程度来增加难度；二级和四级的不知道什么例子；对了，还有那些冰系、酸系、雾系、石系、电系魔法，小mm说它们都是基本元素的变种，至于怎么变就有待学习了；啊，小mm还说要操纵木头就要一起动用水、火、风精灵，这是多种元素的综合运用，光靠自己瞎想大概是想不出个究竟，也得仔细学。这么看来，尽管我看透了魔法的最基本的特点，轻松搞定一级魔法，但后面还有很多需要继续努力的地方。——这样才好嘛，有难度才好嘛，不然怎么有挑战性，没有挑战性又怎么会有乐趣？我现在生活的唯一乐趣就只在这里了…… 不知不觉，我走近了作为我们新生男生宿舍的三层石楼。西方人比较笨，不懂得窗户上糊纸，更不会夹纱，即便如赞巴特魔法学校这样享誉大陆的高等学府，也只能像俺们中州的穷人那样，平时窗户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洞，黑天了就用块木头板封住。几块窗户板不够严实，缝里面透出的油灯光亮比较昏暗，不过在整栋石楼黑漆漆的衬托下竟然还算得上明亮。 我收拾起心神，不去想那些正经事，从一个人独处的太乙恢复成了众人面前的那个太乙。我低头看了看一直跟着我的清风xp，刚刚我埋头想事，任凭小家伙前蹦后跳、放了多少屁屁，我也没有理他，现在我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它可高兴了，于是为了庆祝，来了一响。唉，别说你一个小畜生，即便成年的清风龙在我面前放了屁，我要不甩它照样不甩，不过现在宿舍楼就在前边，应该开始“表演”了，于是我大叫：“好臭！好臭！”然后撒腿跑向楼门口，小xp开始屁颠屁颠地在后边追。 几块窗户板摘了下来，几个脑袋伸出来，笑嘻嘻地向下看。 我回头对着已经追到的xp说：“去找你叔叔伯伯去！”然后用手指着伸出脑袋的那些同学，吓得他们马上又堵上了窗户。 看到他们这种反应，我浅浅地笑了。很好，这样一来，大家都会以为我过得很快乐吧……
我把清风xp拴在了楼下。上楼的时候，遇到几个同学抱着书，三三两两地往下走。到了二楼推开自己寝室的门，只见土鲁单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问他干吗去。他说饭后休息完了，该去教室了。这么晚，黑乎乎的，还去干嘛？他说这赞巴特学校不仅校园里有那种发光的魔法球，连每个教室都配备了。他说据那些老生说，它们的光很亮，足以把屋里照得跟白天一样，所以大多数人晚上也去教室学习。 “这可真好！在山外面如果想晚上学习的话，有钱人要点蜡烛，我们没钱人只能点油灯，光线都很暗，看书很累。唉，这里的条件就是好啊！”土鲁单感慨道。然后邀请我一起去。 听起来蛮诱人。从露莉小mm那里借来的六本大书正愁在宿舍里看不了，油灯太暗，要是教室里那些魔法球真的亮如白昼，那就没问题了；而且这么多人都去，热热闹闹，也很有趣。我便跟土鲁单一起下楼。可是到了楼门口就犯难了，xp死活非要跟我一起去。白天我“私会”小mm老师，只有两个人，她的屋子也大，带上放屁小龙没问题；可是现在要去教室，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少的屋子，即便找到了，也肯定不会少到可以让xp随便乱跑、乱放的地步。咬牙狠心把它留在这里，它就开始嗷嗷乱叫、咣咣乱放。按说xp还小，臭味指数还不算高，但架不住叠加次数多，而且大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结果xp本意只是发泄自己心中不满，却很快造成了一个严重的负效果：味道把楼门口封锁了，一干想要出楼去教室的人龟缩在门口全都不敢出来。最后，为了大众的福利、为了赞巴特大陆的魔法事业不会出现人才紧缺，我只好大义凛然地宣布留在宿舍楼了。这下清风xp心满意足，不再发泄臭屁。楼前臭气团失去补充，加上几个同学吹出风来，很快就消散无踪，大家终于可以出来了。不过，西方人寡情薄义，对于我这个为了大家牺牲自我的谦谦君子居然没有一丝笑脸，竟一个个地皱着眉头离我远远的绕道走。唉，人情冷暖啊，虽然我腿边正趴着一只清风龙，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我本人还是满香香地～～～ 为了不堵住后来人，我一直逗弄xp玩耍，直到所有要去教室的都走光。又剩我一个人了。下面我干吗呢？书是看不成了，不如演练一下白天学的那些魔法吧。白天一开始学习一级魔法的时候，露莉都让我实际演练了一把，不过一些进攻性魔法并没有让我发出来，而是教了我中止魔法的法门，让我在魔法凝聚出来还没释放的时候中断施法。——其实也就是在施法的过程中散去注意力，不再冥想精灵运行的轨迹，让精灵失去指引啦，没什么高深的。后面的魔法为了赶进度，就没有一个个的试，只教了咒语。现在四下无人，正好可以把白天没有演试过的魔法过一遍。 Xp一看我一直蹲在旁边，心情大好。它饿了差不多一天，刚才本来香香地吃饭，经过了一出生离死别的折腾，现在更饿了，于是继续啃我的那件臭衣服。它有事可作，我就省心了好多。 我时而轻念咒语，时而心中默想，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魔法效果不断地出现在我的手掌上，然后在我的控制下又消散掉，呵呵，不知道这时候如果有个谁远远地看过来，会不会以为这里闹鬼火了。 在俺们中洲，也就是他们西方所说的瓦斯多科大陆，有一出戏折，叫做“篱笆、女人和狗”，曾经风靡大江南北。如果把“篱笆、女人和狗”当作上联，我这里就有一个下联：石楼、帅哥和龙。哎呀，真是千古绝对！8错8错，虽然我堂堂亘古宇宙天上天下震古烁今光芒万丈德沛天地绝对无敌的奔雷手太乙没念过多少诗词，但天生文才，真是能者全能啊，阿——哈哈哈哈哈！ “喂！小点声傻笑！”三楼一个窗户传出声音，我抬头一看：我靠，马查吊死鬼。我赶紧作出“以后注意，抱歉抱歉”的手势，心中却大骂他干吗也留下来。跟我学个性啊！等他重新封上窗户板，我挥了挥拳头，心想：“没品位，不懂欣赏这‘石楼、帅哥和龙’的佳景。虽然这楼矮了点，这龙祟了点，但这哥还是蛮帅的嘛。阿——哈哈哈哈哈。”
“老师。”露莉边敲门边唤道。 “露莉？”年迈的绿塔学院院长玛德丽娜·马培龙大～～魔法师有些吃惊，打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老师。”露莉进了屋，一边按照马培龙院长的指引坐到一把椅子上，一边说，“老师，今天白天本来跟您约好要接受辅导的，我却有点事……”露莉不知道该如何才将得清楚，只好说：“总之，对不起，老师。” “为什么说对不起？”马培龙大～～魔法师也坐了下来说，“因为你那个小客人？” “嗯。他早上突然来找我问一些问题，我也不好拒绝。我本来想回答他一两个问题，等您来之前他就会走；不过他都问一些基本问题，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时间就拖久了，所以后面我想等您来了他就会走，然后我们就可以按照约好的开始辅导……” “露莉！”玛德丽娜·马培龙看着露莉的眼睛，突然大声道，露莉吓了一下，马培龙看了几分钟，然后带有戏谑味道地说：“你真的希望把那小子撵走么？” 露莉不知道老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糊涂地答道：“是……啊。” 马培龙大～～魔法师笑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当我说‘我走’的时候，你可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动作很小，但逃不出我的眼睛。想来，之前你一直担心我们撞在一起，谁离开你都不情愿吧？” 露莉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那个东方人太乙才认识不久，但跟他说起话来蛮愉快的，以往自己跟这种不是很熟的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说不了两句就冷场，跟他居然可以一直侃侃而谈，尽管说的都是魔法上的事，但自己平时给人上课答疑也从未说得这么流利和投入。虽然另一边是自己的老师，有约在先，可当时还真的有点不希望太乙离开呢。何况这还是第一次有学生“主动”找自己请教问题，百年难遇。只是，尽管这是实情，当着老师的面却不能实话实说，哪怕老师已经看破，也得辩解两句：“不是的，老师。我和您约好了的。” 马培龙大～～魔法师笑着挥了挥手，显然没有接受自己年轻学徒的申辩，说：“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主动离开么？” 露莉摇头。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东方人，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还算单纯，你能有机会跟同龄男孩子独处，我当然要大开方便之门啦。” “老师，您说什么啊！”露莉脸红道。 “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的话么？”老魔法师说，“我说，你不要背上太多的压力，不要把魔法当成自己的负担，要轻松的面对别人的期望。我还说，我再也不会多给你施加无谓的压力了。今天我就在履行着自己的承诺，给你时间去跟男孩子交往，缓解你学习的压力。” “什么啊，老师！什么叫‘交往’啊！我没有……” “这没什么，露莉。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18岁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早就开始自己丰富多彩的生活了。这几天我又想了想，想成为一个成就卓著的魔法师，光有刻苦的精神是不够的，还必须心胸开阔，不能死钻牛角尖。露莉，你是时候走出自己的象牙塔，补回你之前那么多年所失去的一个正常女孩应有的生活了。”玛德丽娜·马培龙语重心长地说。 “老师……” “今天过得愉快么？”老魔法师问。 “啊？啊……”露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说实话。”老魔法师说。 “……还好吧。”露莉小心地说。 “以你的性格，能说出‘还好’，那就是‘很愉快’喽。”马培龙老魔法师笑道。 “老师！”露莉埋怨道。自己的这个老师，给生人的印象往往是“古怪”“吝啬”“促狭”“无法接近”等等，只有熟悉的人才能领略她嬉笑、活跃的一面；不过无论对生人熟人，只有一点共通，那就是言词犀利，常常让人难堪。 “哈哈哈！不要不好意思。不管你跟那个东方人走得是近是远，总之你要尝试开始这样的交际，这是你应该做、而以前一直忽略的功课。你把这当成魔法学习中间的休息也好，当作另一种形式的意志修炼也好。相信我这个老师，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占用了你学习魔法的时间，但是最终它会促进你的学习。”老魔法师深深地看着露莉的眼睛。 露莉思考着。她不是怀疑老师的话是否正确，其实早在这之前好久，她就已经向往着改变一下自己“只有魔法”的生活模式了，她之所以思考，只是在怀疑自己是否有换一个生活模式的勇气。自己会不会遭受别人的冷遇？会不会遭受别人的忽视？会不会化作空气？不知道…… 玛德丽娜·马培龙大～～魔法师不知道爱徒的顾忌，还以为自己的话平生第一次地给她带来了另一片天地。老院长满意地补充说：“我看这样好了，从今以后，咱们两个不要再每天见面了，我隔天一次去辅导你。中间的一天供你自由支配，你可以继续跟你的东方学生在一起，也可以去找找别的教师，即便你在这一天里仍然想修炼魔法，也要走出自己的房间，去校园里、去绿塔里跟其他人一起修炼。怎么样？” 露莉对自己的顾忌还是没有思考出个结果来，不过这次有老师在背后支持，自己不妨豁出去再尝试一下。于是便羞涩地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又谈了一些魔法上的问题。时间不长，露莉就告辞出来了。 走在魔法光照亮的校园里，露莉又不禁心下惴惴，觉得自己这次尝试弄不好又要跟以前一样一无所获。去见大家么？去参加大家的讨论么？去跟他们一起玩魔法游戏么？万一再次遭遇尴尬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几次，在露莉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只要稍稍想一想就害怕。——对了，那个太乙，跟他在一起不会紧张害怕，教导魔法也不用担心冷场的尴尬，而且只有两个人，不会在太多人面前丢脸。好，就这么办，先好好的教他，让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先增加一个新人再说。 想通了此节，这个表面上受人艳羡、实际上活得并不开心的魔法天才少女终于放松了心情，向自己房间所在的小塔走去。
亥时左右，也就是西方十点来钟的时候，大家陆续回来了。 我刚好把一级魔法差不多都过了一遍，咒语一点没忘，效果也都发了出来，嘿嘿嘿嘿，英才就是英才嘛，就是犀利。第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我正好收工逗xp，没有让人看到我nb的样子，恩，不错，一不小心深藏不露了。 土鲁单也回来了，我就跟他一起上楼了。小清风看我站起身，机警地看着我，待看到我是进楼而不是离开，便又放心的继续趴在臭衣服里。 土鲁单一进屋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就栽倒在床上。这一幕好熟啊…… “你怎么又累成这样？”我问。 “啊……很久没有这么刻苦了，一整天连轴转，当然累啦。”土鲁单有气无力地回答。 呵呵，原来是学得太拼命了。“用不着这么卖力吧，日子长久着呢。”我说。 “不行啊。上午在教室看到那些老生们看的书，太高深了。我跟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必须补回来。而且这里的环境这么好，书籍也多，能来这学习，想一想就高兴，恨不得一下子把图书馆的书全借出来一刻不停地全学会。呵呵呵呵呵呵……”土鲁单傻笑道，“你没去看啊，那些发光魔法球还真是名不虚传，把教室照得跟太阳底下一样。这里的老师真是藏龙卧虎，连这种匪夷所思的魔法物品也造得出来。就是做工差了点，要是我们陀堡给加工加工，就完美了。对了，你今天去哪了？找到合适的书了么？” 我简略的把白天的经历跟他说了一下，当然略过一些重要环节，比如mm摔倒我去救，比如我一下子把所有一级魔法全学会等等。前者是个人隐私，我得自己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后者嘛，是怕土鲁单受到惊吓。不过，还没等我说完，就听见呼噜声起，他居然睡着了。他不是铁匠后代么，还自称经常在家帮着干活，长得也是虎背熊腰，怎么这么虚弱？还是实在经受了非人的劳累？算了，与我无关，不去管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睡觉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躺下，运起师门独特的睡功。白天学魔法，晚上练法术，唉，真是充实啊。 这是一座高塔，如果在别的城堡中，已经完全可以成为雄伟的主塔，受到平民的仰视。不过，在这所赞巴特魔法学校中，在巍峨的白塔旁边，它只能退居为一座扶塔，显得那么瘦小低矮。在这座郁郁不得志的扶塔的顶楼，只有一套房间，那是白塔学院教师斯帕·霍恩斯的居室、书房、储物间和魔法实验室。 “哐啷”一声，乳白色的水晶球撞到地面上，然后“咕噜噜”地滚到墙角。 “什么破东西！”霍恩斯咒骂道，“偏要我担着风险带进来，还说能穿透学校的魔法屏障保持联系，这么多年来哪一天的哪个时刻真的穿透过？你以为凭你的能耐能斗得过这里几百年来积攒下的魔法能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霍恩斯还是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仿佛那里正站着被咒骂的对象。 都是他，萨尔斯·赫勒斯，就是这个不足三十岁的小子，把自己在教会里应该得到的荣誉和地位抢走，还把自己扔进这个霉臭的学校！霍恩斯喘着粗气，想着自己原本爬得那么顺畅，结果赫勒斯一出现就天地错乱的一幕幕，心绪不能平静。“你把我扔到这里你很得意么？你以为你除掉了一个绊脚石么？等着瞧好了，你能从这里飞黄腾达，我也能！” 又过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霍恩斯开始认真琢磨该怎么把消息送出去。他瞥了一眼墙角的水晶球，之前的几年里，他已经一次次地试着启动它了，无一例外地，启动很顺利，但是根本无法送出信息，赫勒斯给的这个魔法物品在这个魔法屏障层层叠叠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尽管早就知道没用，但霍恩斯今天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又试了一次，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派自己的爱鸟飞越重山了，每次它从这里到教廷飞一个来回，都会累得瘦好多，让霍恩斯心痛不已。可惜，看来这一次又不得不派出它了。 当霍恩斯拿着写好的羊皮纸要给爱鸟乌尔绑在腿上的时候，惹来了这只猫头鹰一阵强烈的反抗。乌尔本来想要从窗户飞走，不过窗户被木板堵上了；等它转而想要飞到头顶上的蜡烛吊灯上时，霍恩斯已经趁它改变主意的很短的时间念了一个咒语，把它粘在鸟架上。霍恩斯一边给它绑，它一边咕咕地悲鸣。路程远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要两次经过夫塔罗伊噶拉山脉，作为一只猫头鹰，乌尔没有能力昼夜不停地持续飞行，可是每次落到山脉中的树上都是一次生命的赌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里冒出来变异怪鸟来袭击自己，甚至在捕鼠的时候都要担心别是一只食鸟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霍恩斯轻柔地抚摸着乌尔的羽毛，然后解除咒语，走到窗口打开木板。“走吧，乌尔，快去快回！” 乌尔无奈地叫了一声，张开翅膀，不情愿地飞了出去。 黑夜，树尖，高塔，飞向明月的猫头鹰，凭栏远眺的霍恩斯很想高声大喊，可是他不能。只能小声道：“别以为这是为了你，赫勒斯。我只是为了教廷和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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